【德哈】We were divorced(上)
※背景德哈已婚一年
※主演德哈夫夫，有罗赫布潘友情出演(伪)劝离组
※没啥剧情，就是夫妻吵架，一点都不有趣甚至会很难吃【但我莫名写得既痛苦又开心【夫妻吵架的内容狗都不吃【我可能比狗还能吃点
※赞美 @唐圆圆 宝贝，帮我补完了德哈吵架的部分，你真的太可爱了我想亲你( ﾟ∀ﾟ) ﾉ♡MUA！
※这里荒流
01
罗恩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第一次觉得陪自己的好兄弟喝酒是件麻烦事儿，以前还好，总有赫敏适时地提醒他们别太过分了，可现在她也只能默默地在一边叹口气，然后帮已经满脸通红还在不断要求的哈利送上一杯火焰威士忌。
哈利不常喝这样的烈酒的，但他坚持要一点能让自己燃烧起来的东西。他那副憔悴的样子简直让赫敏的劝阻说不出口。
【快点说些什么，别让他这样一直灌自己酒。我拦不住他。】赫敏用眼神对罗恩说。
【梅林在上，我已经尽力了——】罗恩用眼神回复，但他明智地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委婉地开口道:“你看，哈利，虽然我一直都觉得马尔福是个混蛋，但是——就这样离婚未免是个过于冲动的决定……”
他快说不下去了。一种自己在为德拉科·马尔福说好话的罪恶感正不断捶打着他的心。但是赫敏就在一边看着呢，她向来不喜欢自己对哈利的婚姻大肆反对，所以无论他多想说“早该这么做的，兄弟，一脚把马尔福踹出家门吧”，现在也只能拍拍哈利的肩膀说“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哈利瞪大了眼睛:“罗恩？我以为你会是最支持我的那个人。”
我当然是！
仅限于思想上支持。
罗恩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赫敏接过了话头:“所以你十分坚决且肯定要和马尔福离婚，对吗哈利？”
“我确定。”哈利苦涩地把酒一饮而尽，“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狠狠摁在地上揍，为他的混蛋和无情无义。”
赫敏:“想揍他一顿和想跟他离婚是两个问题，你不能因为脑子糊涂就将二者粗略地混为一谈。”
罗恩:“可我觉得哈利是真心的，你看，他都改回‘马尔福’这个称呼了——”
赫敏:“那是因为他刚灌了自己一整瓶火焰威士忌，他说的一切话都不理性……但是够了，总得有人来解决问题。”
她把哈利的酒杯按回桌子上，同时直视着他的眼睛:“最后一次，哈利，你能摸着自己的心脏说你要和德拉科·马尔福离婚吗？你可以借着酒意说些疯话，但你必须得为它的后果负责。”
哈利的眼睛里出现了短暂的迷茫，他的呼吸不自觉地变粗变慢，同时嘴唇也在发抖。他又一次害怕了赫敏的睿智，她总有办法剥丝抽茧，一下击中要害。赫敏耐心地等待着，神情中包含着鼓励。
“……显而易见，我和他之间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哈利轻不可闻地说道，同时低下头去假装醉得不行了。
02.
如果时间能倒回到半个月以前，哈利说什么也不会接下那个B级的清剿任务，不会去救那个不听指挥而将自己暴露在黑魔法攻击之下的新手傲罗一把。就让那个自大的菜鸟从扫帚上掉下去摔断脖子吧，反正他家里肯定没有一个脑洞比黑洞大，心眼比针眼小的伴侣在等着找他麻烦。
哈利最终离避免大难临头只差了一步:拒绝入住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他应该记得马尔福家在圣芒戈投入了多少扶持基金，因此德拉科可以轻易掌握哈利的受伤情况，并随意添油加醋地歪曲事实以达到他把哈利锁在家里的邪恶目的。
“你向我保证过，除非伏地魔复活，否则没人能伤得了你。”德拉科靠在哈利的病床前，表情阴郁地盯着哈利涂了药油后格外红肿的左手腕。至于哈利的右半边整个都被固定住了，据说是为了防止他乱动而影响骨骼恢复。
“这么中二的台词是谁说的？反正不是我，我猜那个人姓马尔福。”
“你就姓马尔福。”
“但我没做过这么离奇的保证！”哈利有点生气，“哪有不受伤的傲罗？就算是个坐办公室的上班族还有可能擦伤呢，何况我天天和黑魔法对抗。”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当那什么该死的傲罗。当个上班族你顶多会在二三十年后身材走样，脱发秃顶，当个傲罗你甚至不一定有命活到二三十年后。”
“然而用不着等二三十年，你现在就严重脱发，但我一样爱你，所以不用有危机感，德拉科。”
“你该死的学会转移话题了。如果你真的爱我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弄得一身狼狈躺进圣芒戈？救世主的爱简直轻浮得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就别想象。说起来我本来只要一瓶魔药就能好的伤为什么在你和治疗师说了几句话后就变成了留院观察的重伤？由此可见你对我的伤害可比黑魔法高多了。”
此刻德拉科的一举一动在哈利看来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很容易解释，凭着马尔福家投在圣芒戈里大把大把的金加隆，我有权对我要求特殊关照的病人做出特殊安排。”德拉科从床边站起来，又拿出那根代表他身份的银蛇手杖敲了敲地面，“魔法部已经看过你的伤情证明并同意了你的停职申请。出于人道主义，近期他们不会让哪怕是一只虫子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哈利惊愕地瞪着轻描淡写的德拉科。
停职申请？什么鬼玩意？德拉科就在他打了麻药睡过去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把他的工作都搞没啦？
这家伙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他就那么随意地害他的伴侣被停职，并且看起来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洋洋得意？哈利想都不想就要把枕头扔到德拉科脸上，却在抬手前被德拉科猛地抓住。
“你疯了吗！”德拉科几乎要把脸贴到哈利的手腕上，表情甚至有些狰狞，“你被黑魔法击中，从三层楼的高度掉下来，你他妈离当场死亡就差头发丝那点粗细的距离了！而你现在居然还敢乱挥这只差一点就断掉的爪子！”
“放开我德拉科！我看疯的人是你才对！”哈利用还能活动的左半边身体拼命反抗着，“你最好在我能拿到魔杖前解释清楚发疯的原因，不然我让你永远也没机会！”
“很棒的威胁。那你为什么不现在试试？”
“……你对我的魔杖做了什么？我感应不到它！”
德拉科松开被自己抓红的哈利的小臂，喘息着。压制一个经验丰富的傲罗对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即使这个傲罗已经受了伤——当然是轻伤——但是，不论怎么说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它预示着哈利不会永远安全地待在他的身边。他怎么能忍受这个呢？
所以采取一点强硬手段是必须的。
“我只能向你保证它暂时还没被掰断，但如果你继续保留那种愚蠢的回去工作的想法，我连这点都保证不了。”
那天的谈话就在这样一种不太和平的氛围中结束了。随后哈利被德拉科搬回了他们的家——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比他第一次比赛时吞了金色飞贼还要丢脸——被下了六七个力松劲泄后他虚弱得只能任德拉科抱在怀里走出去。
这更加坐实了哈利·波特任务中重伤的传言。被德拉科抱着穿过长廊时那几个小护士热辣的眼神快把哈利给灼伤了。
这才只是后半个月哈利痛苦生活的开始。
很快哈利就发现，即使回到自己家里他也得不到自由。
想吃些东西？没问题，有马尔福少爷亲自送到嘴边，或者家养小精灵可以伺候，只是别想累着那只受伤的手——不许碰任何东西，食物也不可以。
想去花园散散步？没问题，记得坐上特制的魔法轮椅，可以根据使用者的需求自由移动的那种，绝对方便。然而哈利没忘记自己还有两条好腿，不管怎么说它们可比轮椅要灵活。
还有用药问题。德拉科最近又拾起了他那荒废已久的魔药技能，亲自为哈利调配疗伤的魔药。哈利可以为了安抚过度敏感的爱人而忍受说不出名字的烂海藻混合物，但这是有极限的。哈利坚决不同意自己带着一身恶心的怪味上床，而德拉科则大度地表示他毫不介意。
“够了，我明明没有一点毛病，反而你表现得像个十足的偏执狂！”哈利退缩到床边，愤怒地挥动着那只在德拉科强烈要求下缠满绷带的左手，“如果那瓶魔药有让头脑清醒的功效，那你自己喝完吧！”
德拉科的脸色在看到哈利幅度过大的动作时变得更加苍白——用“更加”的原因是这段时间的折腾让他和哈利一样心身俱疲。他忍耐地把魔药放在床头柜边，同时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我不明白你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你真的不止摔断了手，还伤了脑子。”德拉科说，“这些天我忙得团团转，比养了十个小孩还累，可伟大的救世主只需要安安稳稳地躺着，顶多花些力气在舌头上，抱怨他的爱人……”
哈利咬紧牙，“打断一下，我刚刚是听到了‘抱怨’吗？劳驾换一个词，‘诅咒’，这更精确。我曾以为一时的忍让能让你意识到这种保姆游戏的幼稚，可你居然乐在其中——Okay！现在随你去找谁施展你的控制欲吧，哈利·波特不奉陪了！”
说完，他在德拉科反应过来之前就扯下了手臂上的绷带。如他所料，绷带下面露出完好无损的皮肤，除了半个月没晒过太阳而有些发白，一点伤痕都看不到。哈利又活动了一下，很好，他又拥有灵活的左手了。
与此同时，德拉科猛地站了起来。
“哈利·波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很明显，还自己自由。说真的德拉科，你反应过度了。我不是三头六臂的救世主，也不是娇弱可人的瓷娃娃，我只是个普通的巫师而已。我有普通的工作，普通的家庭，德拉科，你也在其中。为什么要把生活搞得像战争……”
“闭嘴！这都是你的错！”德拉科的脸颊慢慢地发红了，“都是你的错！你干嘛非得去冲锋陷阵，总把自己置于危险中呢？某一天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墙上的钟表里那根代表你的指针忽然就指向了‘生命危险’——那种心情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感受过哪怕一次？！没有！你只是觉得做英雄很酷，而把我肆无忌惮地忘在脑后！”
“你在胡扯些什么？我从来没那么想过。退一万步说，我如你所愿不再做傲罗了，如果那时候我再受伤，你是不是就要取消我出门的权利了？就凭战后圣芒戈曾花重金聘请你做治疗师，我不信你看不出这条胳膊只是受了点轻伤。”
“Shut the fuck up Potter！不做这他妈的该死的傲罗你会有什么机会去受伤？huh？是家养小精灵打算谋杀你还是墙壁会自动向你靠拢压死你？你告诉我你他妈的差点被黑魔法击中——哦不显而易见你是已经被击中然后打算继续去被击中然后摔断你可怜的小脖子？”
“听起来你很期待我被这样做？你已经完全不正常了马尔福，这是在无理取闹。如果百分百服从你的所有不合理要求就是我爱你的表达形式的话，我宁愿我不爱你。”
德拉科的瞳孔缩了一下，灰色的眼珠里跳动着火苗，“你不爱我？”他念了一遍，神情凝重得像要把里面的每个字母都咀嚼透彻。
“Oh，well，那就离婚。”他用力地扯了扯过紧的领口，粗暴得甚至拽掉了一颗纽扣，“离婚，为你无法忍受我的偏执和不正常，为你不爱我！刚好我也不想和一个不爱我的人共度余生。真好笑，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起你是否爱过我了。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是出于同情——”
后面的话德拉科没能说完，因为哈利冲过来愤怒地打了他一拳。从矫健的身手看来哈利的确恢复得很好了。他瞪着他，愤怒而失望。
“你这个扶不起来的垃圾！混蛋！现在对我发誓过去一年里你说过的所有‘爱’都是假的！算了，我真恨不得——恨不得——离婚！好吧，当然了，如果你这么想的！”哈利揪着德拉科敞开的领口把他拉到跟前，在“再揍这个混蛋一拳”和“给他下恶咒”之间选择了狠狠推倒他，随后走出了卧室。
德拉科抹了把脸——他确定自己手上的那一滩是血。“我会对这里下禁制的，你别想像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再返回来！”
“那正好，能离开你的控制我真是求之不得！我才不会后悔！”
03
“我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说出这种话……Damn it，他竟然一笔勾销了这一年里我们的所有！”
哈利已经醉到不能分辨自己喝的是什么了，所以赫敏偷偷地把酒杯里的威士忌换成了南瓜汁，但在这之前哈利就已经晕乎乎地趴在桌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所以兄弟，你现在后悔了吗？”罗恩小心翼翼地问。
“……后悔？绝不！我说过我绝不后悔，这才过了两小时。”哈利大声反驳道，但是声音在颤抖。他嘟囔着火焰威士忌让他太醉了，事实上30分钟前他就在喝南瓜汁了。
赫敏说:“可是吵架不能作为你们之间的结局。而且你不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哈利愧疚地垂下了头:“你说得对，你总是对的。我知道这挺卑鄙的，但是……说真的我该怎么办？我需要你们的建议。”
他觉得自己要被太多感情所撕碎了——失望，憎恶，厌倦——还有爱。他怎么可能不爱德拉科呢？纵使德拉科能够任性地否定它们，哈利又怎么能否定那曾经甜蜜交缠的视线，紧密相拥的肢体，还有……够了，还有的他不想再想了。
性/欲只是爱情的一种表达，哈利深信这一点，他们曾经体会过无上的爱与美好，所以他才更加痛恨德拉科那样不负责任地诋毁这一切。
罗恩抢着开口了。他已经完全弄明白关键所在——他的好兄弟其实还放不下那只白鼬呢。虽然他从生理到心理都恶心马尔福，但只要哈利愿意，就算是他也不能硬逼着哈利和马尔福离婚。
“听着哈利，我觉得你要更谨慎……”
“快刀斩乱麻，哈利，依照我的建议，是时候结束你和马尔福的婚姻关系了。”
哈利和罗恩同时看向赫敏，两张脸刚好可以拼成一个surprise。赫敏则依旧冷静，她撩了撩头发，继续对哈利分析着:
“问题很清楚，德拉科·马尔福就像个幼稚的小男孩，得不到他想要的就大发雷霆。你做得对，哈利，你不能永远忍让他。而且停职？喔，这太过了。看到那份申请时我就感到不对劲了，没想到是马尔福私自上交的。我会亲自下令让你回归工作的。一切都会好的，哈利，忘了马尔福，生活会慢慢回归正轨的。”
喔，魔法部部长的魄力。
罗恩看起来比哈利还要惊讶。他挤眉弄眼，在质疑跑出来之前一阵来自大脚趾的剧痛打断了他。毫无疑问赫敏在桌子下面用力踩了他，这意味着“别插手，我会把握大局”。
“我不明白……”哈利疑惑地看着赫敏，“你劝过我要珍惜感情……”
赫敏连眼皮都不抬:
“是么？我不记得了。那些都不重要，把注意力放回现在。我猜你今天出来得太匆忙了，行李都还落在马尔福家呢，对吧？没错，那里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你的家了，它只属于马尔福。没关系，明天我们就去帮你把东西都拿回来。我猜格里莫广场12号打扫一下还是可以住人的。你需要一段时间来治愈心伤，我都能理解，一周的时间怎么样？这一周你只要适应正常的、没有马尔福打扰的生活，作为离婚前最后的准备工作，然后我们再考虑别的事情。你觉得这个方案如何，哈利？我觉得你应该会同意的，毕竟马尔福太混蛋了，我不会再让你收到他的迫害了。”
哈利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执拗地重复着一句话，可他总是让自己去忽略它。现在他只能再灌自己一杯威士忌(其实是南瓜汁)，大着舌头说:“天才的设想，感谢你赫敏，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女孩。”然后让自己像每一个醉鬼那样醉倒在桌子上，靠酒精来逃避现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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